『笔墨』怅往昔(武白短篇)

失踪人口回归系列×
看着我真诚的眼睛,这次不是刀,是个不怎么甜的小甜饼
虽然是原著向但是私设如山,看了预告脑补出来的一篇5000+我可能有病×
总之坐等官方打脸
虽然中考过了很久我个人也一直想写这么一篇文但是给我的脑洞只有一截图所以前前后后串剧情还是用了不少时间【说白了就是懒】
唉半年没动笔文笔还是退步了不少就当练笔吧【你还是滚去填坑吧史前巨坑你还剩俩儿】
哦还有ooc预警写着写着蜜汁乱舞×
对写到后面我都矛盾了不造自己在写啥
果然表现人物矛盾的心理一直是我的短板啊
反正辣鸡如我,yeah╮(。❛ᴗ❛。)╭
好了坐等第二季打脸【乖巧.jpg】

武崧单膝跪地,擎着哨棒的手直打颤,却依旧倔强地不肯低头,仰望高台上那双血色的双眸和目光无神的两位同伴。白糖躺倒在他身边,耳朵拢拉下来,血色渐消,气若游丝。
宁静定格于几个小时前的日落之际,他们还不曾刀剑相向,有说有笑地向这座无名小镇靠近。
“唉,走了一天,怎么还是半点人烟都不见?”白糖又在嘟囔着抱怨,“我都快饿死了。”
对于他这平昔嘴馋的死性不改,星罗班的各位早已习惯,除了耸肩摇头长声叹息其它也便随他去。但于心而言,他们还是挺赞同白糖所埋怨的前半句。夜色将至,他们的确急着找一个地方落脚歇息。
忽的白糖一蹦三尺,那激灵唬得众人一愣,接着便听他惊喜大喊:“嘿你们快点儿,那有个小镇!”
我当是什么呢。
众人皆哭笑不得,方才差点连韵文都亮出来。
一暮风吹惬意临,半彤云红镇后景。踏着十里清风,他们紧赶慢赶总算到了那被夕阳的红光笼罩的小镇。
入眼先是两尊巨大的猫形石雕,绵延的石墙分居两旁。他们扫了一圈,并未发现刻着镇名的牌匾。
“怪事。”小青喃喃,却也没有想太多。
武崧看向镇口的那对石雕,所刻表情略有不同。似笑,眼睛眯成一条线;非笑,由僵硬的线条描摹实在怪异得很。
不知为何一股阴冷窜上他的脊梁,冷不防地,武崧打了个哆嗦,没走几步路便回头望,但那里除了石雕空无一物。
“怪事。”他轻道,提起几分警觉,运转韵力在全身流动。他暗想,没记错的话,这里该是念宗的地盘。
怪异的感觉随他们进入了小镇,愈走愈是不对劲,偏偏一时无法辨明到底是哪里不对头。
静,静得出奇,此刻竟然只有前方白糖的脚步声和其正义铃的叮叮当当。
良久,他在这静中听到白糖低语:“怪事,怎么连个人影都没。”
人?人!
“不对劲!”武崧厉声道,眼神扫过街旁紧闭的门窗,“走了这么久,不可能......”他的声音愕然止住,心中警铃大作,环视一番,街上除他和白糖外竟再无其他。
“小青和大飞......不见了......”他的声线有些颤抖,明显多了惊慌。
但武崧毕竟是武崧,他迅速冷静下来,白糖时不时的脱线得他去补,小青和大飞恐遇不测还得他去救,甚至还可能与念宗的哪位被魔化的高手斗上几斗,他哪里来的时间慌。
夜幕将至,几晌前的红云烈霞恍若隔世,被白昼掩去行迹的七星北斗渐渐显形,再过不久,黑幕下便是浩瀚星辰。
武崧和白糖从最临镇口的街道开始寻找,直到镇中的广场,也没发现两位失踪同伴的任何踪迹。
“唉,累死我了。”白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顾沾了一身灰,喘着粗气儿,打定主意绝不起来似的,“你说他们两人到底跑到哪去啦,这么大个镇子跟我们玩躲猫猫。”
武崧未接话,也没有摆出向来师兄的架势教训白糖不要坐地上会着凉云云。他们走了一天,其实东西没吃多少,现在又花费时间寻找两位同伴,那点内容物早就被消化得干净。他武崧现在是差点直不起腰来,若不是还有根哨棒作支撑,他估计是躺平的那个。
“吃点东西吧。”他从包裹里掏出两个糯米团子,将其中一个向对方抛去。实话,他身上吃的实在不多,干粮全在大飞的包裹里,这两糯米团子是他在路上向两位善良的猫民讨来的,本只为不时之需,谁想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对面的白丸子欣喜接住飞来的白团子,张嘴就是一麻溜儿对他的赞美之词,话还没说完就已把团子塞入口中,未完的话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他还是没对白糖那没教养的吃相和坐姿说什么,太多次,所以放弃抵抗。
武崧一向吃得少,团子下肚饥饿感顿消,尽管白发少年依旧什么也吃不够的样子。“走吧。”他说,刚迈起的脚步却急急顿住。
哪想何时,街上满是飘飞的孔明灯,诡异如鬼火,不高飞,不落地,只是悬在半空浮浮沉沉,细看,竟有不规则的影子摇曳其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不难听出白发少年话中的恐惧,还有他攥着正义铃的手不住颤抖,晃出一阵铃响。
纵使白糖过去以这些神话传说讨生活,其实他是最怕这些牛鬼蛇神的了,也因为相信,他才能找到元初锣。
但也万不该如此......
武崧心中的疑惑又扩大许许,目光移至白糖几乎皱成一团的五官,那霎,似有一闷棍儿狠狠击中他的心脏,惊异、警惕通通不复存在。
“喂,丸子,你怎么样?”他几步上前扶住摇摇晃晃下一秒就要倒地的白糖,紧张,甚至有些无措。
对方揪着心口,大口喘息,强行把扭曲的表情舒展一些,而后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我没事儿......只是有些难受......”尾音还扬着,人却两眼一翻,直接往地上跪。
这还叫没事儿......都晕了。
武崧顾不得心里焦急,想想还是将人放到地上躺好。他现在很确信,定是有念宗的人搞鬼。
呜——他脑中轰然一阵鸣响,双眼发黑,不远处街道房屋的轮廓连着孔明灯又淡了些许,似有无数光斑交织眼前。脚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怎么回事?他挨着柱在地上的哨棒,狠掐自己一把,总算换来些许清醒。
地在震动,像是什么东西挣扎着要破土而出。幅度和频率太过于熟悉,感受震动的瞬间,他的心若石沉大海,晃晃悠悠的没了底,还是下意识拖着白糖向前跳去。
果不其然,这么短短瞬息间他们方才所站之地已不再平整,地面断层,耸起突兀的一块。
这是千斤顶,武崧不能再熟了。
风中若有轻叹传来,他猛地头一转,广场中央有一个高台,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注意。台上站着三个人,或许是三个吧,他现在眼神恍惚得厉害,只能从对方那发散浅淡红光和满含心怀不轨的笑意的双目判断那还站着个极可能是罪魁祸首的第三人。
小青和大飞,目里无神,明摆着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武崧从那记“千斤顶”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此刻于残酷的现实面前,凄怆之情依旧油然而起。
没有时间给他悲观,他现在要顾着白糖,面对两位被控制的同伴,还要打败居于夜幕后的那位魔化京剧猫。偏偏他当前耳鸣不停,头疼隐隐发作,甚至还有失焦的趋势。
又闻长叹,他听血色双眸的主人轻言:“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却只能叫他神形俱散。”那人阖眼摇头,语调中似有无限惋惜。
“你将我的伙伴们怎么了?”他问,忍着不适。早闻荣光提起,念宗最擅长掌控人心,武崧确信一切定是那人搞出来的幺蛾子。
“自身难保,还有心思关心别人?”那人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幽深不着底,“或者你可以再多看那只白色的小猫两眼,过段时间,可是见也见不着了。”
白糖?他立即向那白发少年看去,白糖依旧躺在那儿,面上几乎没了血色,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丸子!”他彻底暴露了内心着急,弯下腰去,刚摸着对方的手,逐渐逝去的体温叫他心里一凉。
静默的小青冷不防将水袖一挥一甩,轻柔的水袖如长鞭,挟着破风的呼啸向他甩去,凶狠且不留余地。
一切来得太快,恍若瞬息直接,武崧反应不及,硬生生挨下这一击。
他被击得倒退几步,腹部火辣辣地疼,目光却还是牵着躺在地上的白发少年。
“不用多废心思,纵然他有再坚定的信念,没有借助外力是醒不过来的。”那人笑,有目标得手的得意,“你的五感已被我的韵力侵蚀,过不多久就会像你的两个同伴一样,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激发韵力。”
“若不是你一入镇便用韵力作保护,你早该落得如此。”
话音落,小青再次扬起水袖。
他很清楚,现在必须逃,唯一的办法便是逃。然拖着这么一副累赘的身体,还得带着白糖,想要逃脱就像天方夜谭。
至此,他只有赌,拿他们一路走来的患难与共。
他嗓子眼发紧,提起力气喝道:“醒醒,小青!”
小青的动作当真一顿,神色复杂,眼中恢复不多点儿的清明,但目光依旧紧盯着他们二人。
武崧趁着那片刻空挡,抱起地上的白发少年拔腿就跑。他现在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冲着一个方向冲。
小青停顿的时间并不长,水袖终究还是向着他们凌厉甩去,好像方才只是一个意外的走神。
这次,他感受到呼啸而来的杀意,回头一瞥,果然是那泛着蓝光的水袖。武崧有十成的把握能躲,不过是跳一跳,但再看少女脸上的表情,双目还是无光,却不知从哪透着坚定。
他不觉慢了脚步,似是听天由命的模样。
水袖若敏捷的蛇,将他和白糖缠了个严严实实。他感到自己离开地面,先是被拉扯着,后来又被离心力甩飞了出去。水袖松开时,他和白糖还在半空,向前坠落。
武崧将白糖护在怀,心里估量了个冲击最小的姿势,几秒后落地也不管双腿打弯膝盖剧痛,向着坠落前的方向继续跑。
街道两旁的孔明灯犹如双双阴森的眼,给武崧的感觉并不好。
跑,这是武崧仅有的念头。
视线早已模模糊糊看不清了,他像是在现实与地狱的交界奔跑。
“跑,跑又有什么用?反正你不多久就会屈服于自己的信仰。”那人的声音若有若无,他也没有精力去分辨这究竟是幻觉还是那人就在不远处的轻笑。
孔明灯成了两条绵亘的线,他似乎被这两条线玩弄于股掌,千回百转,终是逃不开欲压下的五指山。
坚持,只因停下赔的不止自己,还有白糖的命。
延续的线忽的从中断开成了两截,他心知那点空挡便是转机,是希望。
脚步踉跄地朝那断处撞去,哐当一下额头磕上石墙,眩晕使他在愈烈的头疼中清醒了不少,他总算看清了几步外的木门。
历经多年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木门已经腐朽得不成样,他推门听见近乎尖叫的吱呀,松动的门轴和脆弱的木板表明它们无法为他们的安全提供庇护,只是堪堪当个摆设作罢。
直至合户,他才算松口气。环视一周,这间石房不大,像是很久没有人造访过了,一个炉灶,正中一桌几椅,角落一张木床就是全部。
刚把白发少年放到床上躺好,武崧的头瞬间像是被人狠狠敲上一棒,才清晰不少的视线又花了,双膝发软,他实在无力支撑,直接跪坐在地。
耳旁轰鸣不止,头疼欲裂。
武崧试着激发丹田的韵,却发现自己连韵在哪都感受不着。
“废物!”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武崧耳边炸开,陌生而又似记忆中的熟悉,脑仁复疼几分,像是什么人拿着棍子在他脑子搅动。
他勉强抬起头,视线里白斑交织,那个男人却是武崧怎么也忘不掉的。
男人很瘦,四方的下巴,两颊隐隐凹陷下去,剑眉紧蹙,眼如鹰一般锐利,折射出严厉而又不满的目光,双唇抿成一条线,手背青筋在一张皮下无法遁藏,手掌却布满老茧,厚实得深沉。这么一个人,给人感觉似苍松翠竹,瘦,却瘦出一股子劲道来,不怕折腰还顶天立地那种。
他垂于两侧的手猝然紧握,指甲陷进肉里,可感官依旧麻木,没有想象中的痛感来帮他辨别这是否只是梦境。
“父亲。”武崧垂眸。
“堂堂武家继承人,竟落得如此狼狈,你拿什么振兴武家!”男人拧起的眉更紧,眉宇间是武崧记忆里熟悉的意气,眼中窜起愤怒的火苗,本就不怒自威,现在更令人生发退意,“怪我当年看走了眼,把担子放到了你这么个武家败类手上。”
武家败类,男人狠狠在这四字上咬下重音。他感觉他的头疼得像是被劈开,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武家败类,他在心中反复咀嚼,却若把玻璃放入口中,换来的只是心里的血流如注。
他笑了,也不知为何,只是想到破碎的记忆中,连爬也不会的小子像他一眼跪在这个男人面前。男人手持哨棒,注视着墙上的“武”字挂幅,面色凝重。
“振兴武家,就交给你了。”这是男人踏出门槛前背对他说的。
尚且年幼的他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很重要,大概是在那之后他存在的唯一条件。
后来,混沌大举进攻,经历了多少曲折才来到金婆婆身边,保住一条命的,他忘了,唯有男人的话他牢记于心。
振兴武家,这是他肩负的使命,也是他被赋予活着的目的。
但这一切还是被否定了啊,因为他的无能。
他这笑中饱含多少化不开的凄楚。
这样的我,在那个人看来应该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耳畔忽传一阵锐利的尖叫,没有发声体,似乎是他发自内心,回荡脑中挥之不去。视网膜上的白斑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光的黑暗。头依旧撕裂般地疼,每一根神经都在因疼痛而震动,像是要挣脱出来远离这疼痛似的。
真是,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是他那一刻的念头。
转折来自下一秒,猝不及防的重物落地声,出于现实,混杂在轰鸣和尖叫中并不明显,却那么清晰。
鬼使神差,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虚影。
天知道他在这巨大的疼痛中为什么会回头。
丸子。
像是有一个人走进他的脑海,他被各种混杂的虚幻的感觉压迫得喘息不能,那个人挤进来将他拉到一个宁静开阔的草原,有芳草如茵,天光云影。
那还是白糖刚入星罗班没多久的事。
“丸子,训练时别嬉皮笑脸!”
白糖单方面和大飞嘀嘀咕咕被抓包,完全没有忏悔的自觉:“嬉皮笑脸怎么了?我又没有偷懒。倒是你,整天绷着个脸像是我欠你十八万个鱼丸似的。”
接着俩儿冤家又是战火不断。
“外面的猫民饱受混沌蹂躏,我们肩负着猫土的安危,你到底知不知事态严重?”话毕,他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没来得及思考,张口又是一句,“整日吊儿郎当,除了吃鱼丸你还会干什么?”
白糖的手握着正义铃的杆儿,指节泛白,还有关节间的气泡被碾压的“咔咔”声:“那你呢,天天就念叨着振兴武家!振兴武家,振兴武家有什么用?”
振兴武家能......
他卡住了,卡在一个他反复念叨,答案本应顺理成章地脱口而出的问题上。
是啊,有什么用呢?
最后他只是模模糊糊地回了一句“你根本不懂”。
事情的结局是以白糖撩下“等着瞧吧,看看以后振兴武家能不能救你的命”,而后气呼呼地走开继续训练。
振兴武家不能救命!
他肯定他一直是醒着的,此刻却有一种从噩梦中惊醒的感觉。
如果活着是为了振兴武家,振兴武家不能救丸子,小青,大飞,也不能救我自己。
死了就全没了,活着才可以。
不能死,我要活。
当这个念头迸出,他只觉肩上一轻,头疼、耳鸣、尖叫在那霎全都消失不见,那个男人的幻影早化作一团混沌散去,似乎只是个太过真实的幻境——其实也是。
世界格外清净,除了渐消的嗡嗡声,没有任何不适。
少了点什么?
对了,白糖!
他猛地回身,扑向地上那个白发少年。
白糖脸上没了血色,平时白色的皮毛蒙上一层死气沉沉。
冰凉,他触到白糖的手时,留下的唯一想法。
打之韵毫无预兆地爆发,骤然升高的温度,从连结他们的手臂窜到白发少年身上。
他几乎恨不得燃尽自己,为了让对方的体温哪怕有丁点回升。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他之前绝对不想再来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第二次。
他记得那天,浓厚的混沌化作实体,狠狠贯穿了白发少年的胸膛,刹那间鲜血如注,灼烧着他的视网膜。
他仿佛掉进了冰窖,韵力却如同烈火在他身上燃烧,叫嚣着将凶手撕成碎片。
此刻,他的世界同样分崩离析,仅有的念头是:求你了,别死。
他不知道他在求谁,或许是白糖,或许是上天。
但只求他别死。
他的温度高得吓人,白发少年回升的微小温差就这么被他忽略了。
而当白糖无力地撑起眼皮,开眼看到韵力快化成实体的火焰,简直要烧起来的那个人,一扫颓态,完全镇定不下来:“我的天臭屁精你别想不开说什么也不能拉着我跟你自焚啊!”
“火”顿时熄了。
他呆呆地看着白糖,也不知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倏然,比蛇捕捉猎物的瞬间还要快,他抱住了他,下巴抵着肩膀。
白糖呼吸不畅,武崧的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他揉进他的身体里。
“没事就好......”白糖似乎听到他破碎的抽泣,“没事就好......”
——FIN——

10 Jul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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