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白孙女儿视角

小姑娘从不接受到护短到敬重得不行的心态历程

乱打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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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名唤武柳卿。

我的父亲乃烨州知府，母亲则是六扇门里为数不多的女捕快之一。

然而我此次动笔不是为了记录我的父母那些年的风花雪月，只为了纪念我的姥爷和外公。

2.

我的姥爷和外公，说得不好听些，一对断袖。据我娘口证，当初他们在外游历时捡到了我娘，过几年到了烨州将将定居时捡到了我爹。

“感情你俩儿都是捡来的？”我苦哈哈地干笑两声，“然后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

“小妮子，就你话多。”我娘朝我一瞪。

好巧不巧，我被捡来的两个爹娘都是京剧猫——至少现在是罢。我的母亲有京剧猫的血统，父亲一开始只是个普通人，然而由于某些微妙的心理，他觉得一大老爷们儿每次跟我娘出城都得要女子护着简直不能忍——当然这并不是说他认同别家那些重男轻女的观念。于是姥爷总是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成了他的座右铭:只要有信念，就一定能成功，最终他也以一甲的成绩在试炼中脱颖而出。

幼时我总是没什么玩伴，倒不是因为我的性格不讨喜，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家里那对断袖冤家。起初我并不知道是为何，上个街都有同龄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戳我的脊梁骨，时不时还有穿着开裆裤的小孩朝我扔石子。每每我都感到又难过又委屈，眼眶发涩，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跑回家把头埋进被子里大哭一场。

再大一些，我便能听懂了那些风言风语，“原来如此”的醍醐灌顶之后是对姥爷和外公的埋怨——因为他们，才害得我落得如此这般。

自那起我便没有给过他们好脸色。我家的宅子坐落在烨州南边的幽幽山谷中，人烟稀少却环境优美，却离我爹办公的府衙远得很，车行约半个时辰，虽说我们家由于姥爷外公的缘故，耍也小特权亦无妨，但我爹总担心有什么突发事件——后来几次证明他真是有先见之明，所幸便在府衙定居。于是我死皮赖脸地向我爹求得个院子，急吼吼搬离了那座宅子。

那时我最为不满的要数休沐日，我以为和我爹娘住便可得偿所愿“溜之大吉”，一年半载也不必见着那两个令人讨厌的人，叫我心烦的脸，偏偏逢至休沐我便得同我爹娘一道回到那栋宅子，冷眼旁观他们唠上一天。

3.

我本以为我能将怨气藏得很好，好到十几年后也能不露出一点端倪，好到他们驾鹤西去后也能平淡地给他们上柱香尽尽子孙的本分。不曾想，变化赶不上计划，东窗事发来得太突然。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又是一天休沐，然而恰逢我的生辰，纵是平常的一天也带了那么一点不同寻常。桌上摆着与以往相比更为丰盛的菜肴，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我娘还是那般温柔地帮我布菜，我的心情却没那么晴朗，昏天漠漠。

原因其实也不复杂，无非就是平常那样，我从府里出来，去寻苏茹晴——我唯一的朋友，是位身宗京剧猫来的。因为今天我是要去姥爷外公家的，我爹娘说他们不爱热闹，是以我没法邀她一同去。她提前给我祝了生辰，我的心情也较之平常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正哼着歌走在回家路上，背后两个跟我同龄的男孩朝我扔石头。我已是见怪不怪，偏两下头躲开，哼一声不想再理这些是是非非，欲离去时，我听到他们冲我叫嚷:“神气什么？还不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说不定你那两个断袖爷爷是因为不行才在一起呢！”

我心里当下一股火“噌”地冒起，转过头咬牙切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没有给他们再说一遍的机会，扑过去同他们滚到一起。普通人在京剧猫眼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所以就算是他们二人加起来于我一点威胁都没有。更况我是打宗弟子，以体术见长，不用韵力都能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等把他们打得连爹娘都不识得了，我才放下酸胀的手臂，把他们踹到一边。

平日里我从没有这么生气的，他们说我姥爷外公是断袖我无话可说，说我来路不明我也无处可辩，但于那些诽谤之言，我最是听不得。我姥爷外公都是极为优秀的京剧猫——我爹娘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和那些大名鼎鼎的京剧猫也对不上号，但我爹娘从不打诳语，他们这么说，就是了——在一起定然是情之所至，跟那些龌龊的原因一点关系都没有！

——TBC——